印度厕所









 
对中国人来说,一提起印度,必然与这三样东西相联系:厕所、印度神油与印度抛饼。我猜想,人们的意思是:印度人随地大小便,印度神油是随便可以买到的性爱催化剂,而印度抛饼则是印度随时随地可见的街边小食。


那么,这印度三宝中,究竟有那样是真是存在的?在印度的窗口――火车站应该就可以得到答案。
 

 


都说火车站是一个城市的门面,但印度的火车站事实上等同于厕所――我相信所有去过印度并且坐过印度火车人都不会反对这一观点。无论北印度的新、老德里火车站、中印度的孟买火车站,还是印度最南端的柯莫林角火车站,每个车站都是一个开放的大厕所。


而对我这类必定要到“指定厕所”端点的人来说,有时候会憋出病来,而在旧德里火车站,我就必须要到“上等候车室”才能找到“指定厕所”。有人以此类推得出:整个印度的国土就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厕所。事实上,印度人着装宽大的特点为他们排泄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男人的“裤”是用一块很长的布宽松包裹而成,挽起“裤”腿转过身去,对面的树丛、墙壁就是他的“私密空间”;女士莎丽曳地,蹲于一隅也“自成一统”――对端在路边的印度女人要特别小心,别以为她在摆姿势等你拍照。


走近火车站,浓重的异味折磨着人们的嗅觉,尤其在夏天,过路者无不掩鼻疾驰。记不清自己出入火车站多少次,反正每次从火车上下来,都尽可能不在站台逗留,而是尽一切能力尽快离开站台。


 


按常理,寺庙乃是神灵栖身之地,神圣不可侵犯。可令人惊讶的是:印度的寺庙往往也有厕所的气味。虽没有亲眼见哪位在寺庙里方便,但寺庙里却贴着告示:“不要做冒犯神灵的行为!”这小小的告示是否可以作为印度人方便随意之佐证呢?

在德里最大的清真寺“贾玛清真寺”门外,我急急忙忙跑去问警察那里有厕所,警察竟然为我叫开了一个机关的大门,我花了10卢比才能在窄小的厕所里端点――10卢比是什么概念?


在贾玛清真寺门外的那条街,我用10卢比就享受了一顿印度最大众的早餐:一杯马萨拉茶和一个油炸的面团。回想在其他国家,即使在中国,我好像都没试过用一顿早餐的钱去厕所拉一泡尿。这,都是著名旅游景点惹的祸……



印度的公厕(高级宾馆除外)往往没有卫生纸的席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矮的水龙头——刚好方便如厕的人放水,下方有个塑料杯——这就是印度人的净身设施。在冈仁波齐转山朝圣期间,曾听说并且看见朝圣的印度人左右手分工分明:右手管“进口”,左手管“出口”。


后来在尼泊尔,由于遇上内战飞机晚点一天,无聊中前往加德满都的皇家赌场,刚好与一位印度富豪同台“竞赌”,每次合作成功赢取庄家之后,我们总是握手言欢――那握手的瞬间,我总是非常认真仔细,以确保对方与我都是出示右手。尽管这种卫生习惯不能被现代文明所接受,但一个孟加拉国朋友――辛达尔医生说:印度人的痔疮发病率低正是得益于以水净身的卫生习惯。


相对而言,卫生纸在印度是奢侈品,一包卫生纸大约合人民币5元多。由于设计时没有考虑卫生纸因素,印度冲水厕所的下水管道很细,加之水压不够,一小团卫生纸往往会造成下水道堵塞。


 


很多人到达德里都不会错过这三个地方:印度国家博物馆、红堡以及代表印度平民生活的市场CHANDNI CHOWK。印度国家博物馆凭借学生证可以1个卢比的票价参观。在国家博物馆附近有一个花园叫lordi garden。


那里可以说是人们为患的德里市内最好的花园,不但有古建筑,草坪,成群的鸟,还有精确到米的花园跑道。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男厕所非常别致(很不幸,我没有机会见识女厕所),用扑克牌头像作为性别领地的标志。


这个高级厕所有卫兵把守――印度民主革命的最大成果,也许就是“把贱民与狗不许进入”换成了“贱民不能进入,但狗可以进入”,这一民主革命的伟大进程,真是可喜可贺。悲哀的是,在印度这样的告示形同虚设,因为不管贱民还是狗,他/它们基本上都不需要厕所就能解决燃眉之急。


值得一提的是,在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建筑物边,只要往围墙下一看,你会惊讶地发现:从地面往上一米高的墙脚,全部被硝酸盐腐蚀得痕迹斑斑,那些红砂石的建筑耐腐蚀的程度很高,因此类似印度国家博物馆、红堡之类的石头建筑受硝酸盐的影响不会太大,但火车站以及老区的那些混泥土或者砖泥结构的建筑,很多围墙已经呈现象患有牙周炎的牙齿一样,根部会有一条很深的槽,这为印度的老城区那些本来已经很古旧的建筑,增加了危房的数量。



值得庆幸的是,在英属印度的首都加尔各答,那个与孟买火车站齐名的世界上最古老最有特色的豪拉火车站,与胡格力河钢铁大桥之间的人行道上,几个半边围墙1.5米高的半开放式卡位厕所已经投入使用。


因为拥有至少1200万人口,加尔各答的这个露天公共厕所理所当然就变成了世界上使用率最高的男性免费公厕。